Cheerful_af

棄置 取關隨意

【美苏無差】黃玫瑰

@空 的點文,主題是說錯話惹Illya生氣的Solo去安慰大熊……老天,我在寫什麼(死)。其實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可是感覺寫不好,真的很可怕。
而且空空要看的是柔軟的Illya但我覺得沒有(更想死)。
*attention:
※還在復健所以……文筆變得很可怕。
※沒有什麼戀愛描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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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作为搭档,他们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争吵频率。世上所有人;遍及所有智商;所有年龄层——就一般人来说,当你和某个人被指名为临时搭档,即使不合,你仍会吞下这口气,反正「临时」,时间过了,也就算了。长期搭档?一般人则更不会选择争吵,毕竟你们还得在一块好一段时间;讨论并各退一步应当会是套成熟的做法。
从不到半年前的罗马风景,或者「喀啷」一声而酒杯碰撞后,他们自然而然地作为后者,总也懂得该各退一步——这种高深莫测的技巧。好吧,那一步想当然是小得要命;却也足够Napoleon Solo在称得上舒服的范围里抽根烟、Illya Kuryakin在勉强能接受的区域里生闷气。

  然而这一次,Solo确信自己灵巧的、几乎能够打动上帝以及买通撒旦的唇舌的确说错话了。
他深深吸了口气,接着看向空旷无比的房间以及性命垂危的一株玫瑰;天知道为什么要买黄的,总之看到盆栽被狠狠摔在地上、根与土分了五公尺远的它(Kuryakin只留心在顺便摔坏那扇门上,不小心将它踢成了两部分),Gaby——它的主人,铁定会想把Solo的手掌和手臂也分开五公尺远之类的。他打了个冷颤,不只是担心他的一双巧手会变得血肉模糊,他还想到一件更值得担忧的事。

苏联人把盆栽摔了以后不知上哪去了。
而聪明绝顶的美国人呆站了一分钟都没有追上去。

Waverly给Solo和Kuryakin……还剩余一小时的时间熟读任务资料;他们得离开该死的伦敦了,而他的好搭档在此时此刻此地——负气离家出走。
好吧,他知道这是临时的家。他讨厌如此,就好像他们是什么做错事的青少年,必须被送到辅导隔离的那种鬼地方一样。他还真想逃出这两天下一次雨的城市。

  Solo能够承认一件事:他的确说错话了。
但他并不认为这能做为他的苏联同志在「此时此刻此地」离开他视线的正当理由,这简直危险到令Solo难以呼吸的地步。
但他的确说错话了,他也确实应该为此道歉。
他记得自己和那头苏联大熊被英国长官扔进了这个房里,接着在浏览资料时和他吵架的故事。他刚开始什么也没说,直到气氛实在僵硬到了极点。

  「Illya,你要一点咖啡吗?」
「不。」
「说点话。」
「背好你的资料,闭上你的嘴。」
「嘿,不需要随时随地都这么愤怒,我是说……」他没有想太多,只是忽然想改善搭档难相处的问题。
「我并不愤怒,我只是在告诉你这个善于混水摸鱼的脑袋现在应该做正正当当的事。」
「咖啡可没有法律疑虑。」
「我是说你该闭嘴,一小时后我们就得搭上飞机了。」
「你该让生活有趣一点,Peril。」
「你怎么会有这个心情?」他正式愤怒了起来,起身与正在泡咖啡的美国人对峙。
「即使你有不知道哪来的心情,都不要妨碍我工作。」
「我只是问你要不要喝咖啡而已。」他无奈地摊手。
「你不是,你要我把生活变得有趣。什么是有趣,Cowboy?」
「作为人要过的生活。」
「你这是什么意思?」
「我只是在说你没有必要这么生气,看在老天的份上……」
「我只是在正确的时间严肃。你不应该在现在有空闲聊。」
「诚实说,你过来以前是不是吃错药了?」
「你们美国人不是最明白吗?你等等要去拯救一堆脑袋了,为什么你还能这么悠闲?」
「那你们苏联人也该懂得不要过这种生活。」
「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」
「你知道吗?老天,你平时该去交个女朋友,玩点什么,四处喝酒跳舞唱歌,别像个没长大的小孩,只懂得做作业。」
「你无权干涉。」美国人看得出来对方气炸了,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,有股动力支持他继续说下去。
「你真像个孩子。连孩子都比你懂得享乐。」他笑了起来。
「除了你知道该怎么空手揍死一个大男人。你甚至还会想念你的母亲……」
〝喀啷〞
哇噢,清脆得比在罗马碰酒杯更甚。矮桌上的玫瑰盆栽现在死在地板上,而美国人确实吓坏了。不是被对方,而是自己。
他就在原地站了一分钟,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让这种话脱口而出。事实上他已经觉得搭档像个孩子很久了,而且是神经质的孩子;若忘了带作业上学就会着急地抠起指甲来的那种。但他没有想过要把话讲得那么伤人,他不该把那种难以摊上台面的情结拿来当笑话说;虽然他不是要当作笑话,事实上他对此很是同情,但他记得,伴随着那个微笑,这一切都被他讲得像是那种难笑的幽默。
但,这并不代表对方的离开是应该被谅解的。他确信争吵的开端并不是自己。

就在他认为Kuryakin气坏了脑子,而且不知该上哪儿找他时,好女孩Gaby敲门了。
接着没得到Solo的同意便进门了。
她在看见这幅光景后愣了大概两个世纪那么久,于是Solo决定有话直说。

  「Gaby,很抱歉。我和Illya刚刚吵了个架,他摔了妳的玫瑰就走了。」他甚至不敢看着她说。
「为什么吵架?」她终于说话。
「因为……」
「你知道黄玫瑰有多难找吗!在市集里很便宜的那种!市集里都是红色的!我真不敢相信你让他摔了!」Gaby插话,看上去气炸了,好像等不及赏他一个巴掌。
「噢,拜托了我的好女孩,黄玫瑰肯定比顶尖的KGB特务还要多,不是吗?」美国人蹙眉,何况他根本不明白为何对方对黄色有特别的坚持。
「意思是无论如何,他走人了。」Gaby正以她热爱的简洁翻译这段话。
「他走人了。」
「那你就找到他,像个男人点。」翻了个特别显眼的白眼。
「要是有这么容易,我就不用坐在那儿跟个孩子似的替妳哀悼那盆花了。」他回敬一个同样刺眼的。
「就是你这张该死的嘴,怪不得他会气到摔了我的宝贝。」她弯下腰,捡起地上可怜的小生命,扔到Solo脸上。
Solo接过时差点没被刺伤。
「自己处理。我只是来提醒你,现在你们还有一小时不到。」

/

  Napoleon把资料装进牛皮纸袋里,然后带着纸袋和生命时数已经岌岌可危的玫瑰出门。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那个差点让他流血的小东西,但他出门时就是忘了把它搁在随便哪张桌子上。
他可能花了五分钟就找到那个高大的金发男人了。公厕,又是公厕,每一次进公厕总没好事,不管是差点被揍死或是听说哪个有钱的义大利小伙子也差点被揍死。 Solo想到这里,已经觉得自己有些自暴自弃了。
「Illya,我们得快点回去。」
他想相信对方应该只是进来撇尿,而不是来揍谁或者拆厕所。
「Ill……」「滚。」
他怎么可能滚?他们还有任务,况且他没有打算把一个危险的红色恐怖扔在街头。
接着他放慢脚步,绕到对方眼前。苏联人从他进来之后就一直面对着墙,这让他相当困扰。
「滚开。」Solo注意到他两手都红肿着,他的搭档为了不拆房子,大概在揍墙壁。

  一些回忆涌上——他知道时机不对。但他无从克制。比如苏联人拆了他的后车厢、撞坏了公厕大概两百个隔间、翻了那张桌子;开锁技术好得见鬼、掉进水里被自己救起;亲眼见证自己为贼多年却让警报响起、让自己活着从电椅上起身;似乎爱上Gaby却又在喝醉时告诉自己他会放弃、似乎恨透了某人却又什么都不说。
他开始觉得Illya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空间无限广大的地窖。里面装了成堆不愉快的回忆、少数和自己经过的生死交关、和满溢的,不敢宣泄的情感。

……苏联人,他只想说,它们即不会在那里发酵成更好的什么,也不会烟消云散。

「Illya,我很抱歉我说了那些。」美国人这么开头,像大家都会做的一样。但Illya瞪着他,却感受到一份从来没有的温柔,以及真挚的歉意。 这使Illya很想冲他咆哮些什么,但最后他却没有这么做。
「我不应该那样的,我平常总知道分寸。但今天我真实地感到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。」高大了一截的男子开始放松紧绷已久的肌肉,Solo能注意到。
「你要讲什么美国童话?」他冷笑。
「事实上我打算讲一些没那么快乐的东西。」他朝对方靠近了点。
「Illya,我只是看着很……心疼。我就是不太舒服,你总是只想着做好被交代的事情,你不去宣洩情绪……也就是不发泄享乐。」
「比如,你为什么不去追求Gaby了?」
「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放入太多情感的队伍总是会把事情搞砸?」
「你爱不爱她?」
「你为什么总要干涉我怎么过?」
「我不是想干涉你。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不需要老是锁在心里……然后累积太多时,你又会像这样伤害自己。」他看着那双手,一种罪恶感和种种奇怪的感觉使他鼻酸。

接着,Illya没有回话,仅是掉头走出那个空间,并且朝他们的公寓走去。一路上两人没有交谈,Solo仅是看到对方的眼角红了起来,而自己说不定也是。

/

  搭上飞机后,Solo忽然摸到自己口袋里几乎干涸的黄玫瑰。

/

  他俩奇迹似地存活,而Solo还把它放在行李里头。
他看着房间另一头正在打包的Illya,忽然有个念头。
「Illya,你愿意收下这次的存活礼吗?」
这是他俩的习惯。首次在罗马,Solo扔给他对他来说最珍贵的一只表;接着他们在伊斯坦堡,Illya临时起意送给他的搭档一罐空酒瓶——在伊斯坦堡和Solo上床的女人喝空的。 Illya伪装成饭店员工时在他们房里捡的,上头还留有那女人的迪奥口红印。
但苏联人想来想去,也没猜到这次任务里又被他捡到了什么。
「……Gaby的黄玫瑰?」他以两只手指掐着早已成干燥花的生命;认得出来只是因为他多少也看过这株植物几次。
「听说男人要道歉都会送女人黄玫瑰。」他挑眉。
「道什么歉?」他忽略了那个表情。
「你记得我们出发前吵的架吗?那次你没有接受我的道歉。」
「这次的礼物还真够没诚意。」这礼物基本上有一半是苏联人自己动手做的。
「Illya,所以你能够答应我吗?」
「什么?」
「我是指……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。」
他沉默了一会,直盯着那朵花看。
「我明白这或许对你来说需要时间……但至少,你现在想回伦敦见Gaby吧?」
「她看到这朵花会杀了我们俩,况且……」他顿住了。
「况且?」
「我现在更想跟你喝一杯,糟糕的间谍……和牛仔。」他把那朵花扔进身后的行李箱。
「乐意至极。」

  他不需要美国人的黄玫瑰,他不接受道歉——毕竟除了那人口不择言外,他的想法并没有错。
Illya甚至想感谢他给自己勇气,让自己提出与他在纽约街头喝酒的提议。若没有那席话,他确信自己不会拉下脸来要对方——这个说自己是孩子的美国人陪自己喝一杯。
他不在乎那些过去,不在乎那朵黄玫瑰。 Napoleon Solo竟有一天能近乎掉泪地将那地窖打开,并且在他打开之后,Illya Kuryakin也察觉自己的鼻酸;他不会说自己在去机场的路上默默流泪,但他首次觉得哭泣是舒服的。

拉开房门后,Illya又回头望了那些干燥的花瓣那么一眼。好吧,至少他感谢这朵花替他开启话题,好让他能够与挚友喝上一杯。

-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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