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eerful_af

棄置 取關隨意

【美苏】No title.

*attention:
※親友點文,題目為call me by your name。
※其實我覺得這題非常非常難寫而且甜不起來。總之是BE。
※他們和cmbyn都不屬於我,我只是很愛他們而已。這題目真的好難(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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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:遇难后,他才知道自己没有吐露的话语变得一点也不重要,因他们分享着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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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他唯一震惊的事情是自己还活着。眼里的景色虽陌生得令他呕吐,他却没有任何慌张或害怕之感,只是恶心罢。
他是确实地对自己还有呼吸感到惊讶,甚至要尖叫出声;甚至猜测这是死后的梦;甚至觉得身旁的景象来自地狱。
但随着逐渐稳定的呼吸,他意识到这是事实,并且在压抑强烈的呕吐感后,慌慌张张地试图从地板上爬起;好确认自己其他的器官有没有毁损。在疯狂地用尽全力呼吸后,他终于忽视右腿的疼痛而起身。
小腿中弹了,他痛苦地想。

苏联人呢?

「Illya?」他没有大吼出声,仅是倚靠在红砖墙边。他不确定这个大破房内还有几人,更不敢预测有几个是敌人。静静地拔枪后,它被置于右脚皮鞋旁的地板。
瞄了一眼小腿的伤口,仍在淌血。他随左轮手枪躺在水泥地上后咬牙弯腰、蹲低,尽量只压迫左腿,并将西装裤撕下一角后包扎伤口。要扎得够紧,于是他想了想把破碎的那块布料又再撕了一些,咬在嘴里,以免剧痛让自己尖叫。
接着他用上所有蛮力将布料绑紧,至少止血了。感谢上天,要是他忘了在嘴里咬个什么,他八成会把一年的脏字额度在五秒内全数用完。

随后他拾起枪枝,靠墙挪动身体,并将枪口持续对着所有通道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总算移动到木门前,以极为碍眼的大铁架将自己保护在一个不易被任何人发现的范围。往西装裤口袋一摸,偷到的资料还在,但配备的短刀连带刀鞘一起不见了。更重要的,Illya不见了。
他只记得自己在中弹昏倒之前被保安包围,只好将防守范围缩进这间破屋里。当他和苏联人背靠背,各自防守一个出口后,不出五分钟就遭烟雾弹袭击。
接着一声尖叫后,他中弹昏倒了。搭档身在何处他毫无头绪,但他猜测对方很有可能也被困在这里无法离开。
他得确保这个地方的安全,否则他不能开始寻找他的短刀和队友。
透过木门缝隙的一丝光线,让他确定尚未进入黑夜。他想到外头找救援,但贸然开门让光线进来太过冒险。
他抬头望着眼前的架子,然后确认这是除了屋顶外最高的东西。
美国人试图保持安静,不让任何物品摩擦。他的计画是爬上铁架,在制高点检视下方。
他攀爬的速度很慢很慢,问题除了右脚的疼痛外,现在不是入眠时间,那很有可能里头没死的保安都醒着(他在昏过去前很清楚地听见长官对他们下达的命令,没有确定那两个小偷的死活前不能离开)。他可没有兴趣死在底特律;死亡他乐意接受,但不能在底特律。

但经过一连串的思考后,他搞懂一件事。那些从办公室追出来的保安也不敢大肆移动寻找伙伴,他们的队伍很可能被Illya消减了大多人数,并且武器所剩无几也无法联络后援。不然早该全体离开,然后丢个手榴弹炸了这里。
他终于爬了上去,在最顶点趴着。
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约十多处破碎的红砖墙隔间、为数不多的木箱、许多辆明显坏了多年的老车成了敌人们的遮蔽物,但他的俯视下那些车辆大多没什么用处。敌人在可见范围里只剩三人,两个伤得很重的(那儿有好大一滩血)聚在一块,应该活不久了,他们在Napoleon的右手边。另一个则在左手边,与另外两人离的老远。三人都离自己身处的铁架不算太远,但是要移动过来的路程上有一块完全空旷处,显然他们知道危险性。
然后他瞄见帽子已经不知掉在哪儿的Illya,就靠在铁架下方。他看不清他在做什么,唯一可知的就是对方正在努力地呼吸。或许是和自己方才惊醒时一样不舒服。
接着,他发现Illya正往自己身后以两手爬行,铁架很快便开始了幅度极小的震动。

「Illya?」声音很小,总之他脱口了。
「嘘。」一个声音从后方传来。
接着没有几秒,他们肩靠着肩。
「你受伤了,Cowboy。」他在他耳旁低语。
「我知道,你呢?。」他见Illya极小心地将背在身旁的狙击枪放到眼前,接着狙击镜前的位置在几秒后分出了一半给自己。
「右脸擦伤。」
「幸运。」美国人想微笑,但右腿的疼痛阻止了他。
「我打算先射击那个分散的人。」Illya没有多做评论,仅是告知身旁的美国人接下来的计画。
「嗯哼……」〝呃啊!〞
敌方粗旷的尖叫。
他进步了,至少这次有预先告知。苏联人扣下板机以后,那个狙击镜里的人身下立刻血红一片。
不远处原先就近乎成了尸体的两人立刻抬起手臂往Illya和Napoleon的位置开枪。他们应该失去视觉了,只是听声音开枪罢了。狙击镜内能看见后座力令他们神情痛苦扭曲,接着更为直接地挨了子弹,来自铁架上的,连连哀号。

但Napoleon中弹了,第二次。这枪狠狠地自背后撞进他的左胸。

「操!操!Cowboy!」
苏联人大吼着。子弹是从他们身后来的,敌人从来就不是只有三个,另有一人尾随Illya爬上铁架了。要不是Napoleon替他挡下那发子弹,流血的会是他。苏联人的面孔立刻垮了下来。
在他将要开第二枪之时,Illya顺势握上了Napoleon滑落的手掌,以他的左轮手枪让敌方断气。
〝喀啷〞手枪自大屋里的最高点坠落,在水泥地上撞出响亮的声响。

Napoleon Solo仅剩的意识告诉他这是丧钟。

「不,不,Solo……不。」握着那人方才举枪的手,他百感交集。
「……回纽约。」他只吐出这个词。接着嘴里的鲜血滑过薄唇,在冰冷的铁架上降温、冷却——坠落,就平躺在左轮手枪上,残破不堪却还是渗了进去。但苏联人看不见。 Illya试图找出那滴鲜血的墓,但距离太远了,他甚至无法亲眼看它下葬。
「Cowboy,你要带上资料回伦敦,记得吗?快呼吸……快呼吸!该死!」他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确定得不能更确定,却又如此毫无头绪;他明知最糟的情况是什么,却无法想像那一幕幕。大吼之余,Illya感受到一阵阵强烈的苦痛穿过左胸和脑袋。他握着对方没有任何动静和气息的大掌,抚着上头的厚茧,接着苏联人的两掌越发紧缩。好似掐着美国人的手,他就不会回到纽约,而一去不返。
「Napoleon……」美国人喃着自己的名。他明白苏联人的痛苦,他知道。他知道。他知道自己正和对方分享着同一具身体、同一个情绪、同一段过去、甚至同一份认同、同一丝倾慕和爱意。他和对方是一样的,他们分享着一切。他就是Illya,他就是Napoleon——
听得出来吗?我在呼唤你,苏联人、Illya Kuryakin、他即将逝去而没能说出口的爱、他知道对方对他同样的爱。
他们分享着一切。

可惜这一切都荒谬不堪,美国人想。无论是对方机械般的身体、两人应全数对立的想法、不该交集的两条平行线、冷战下的权力按钮……他们不该倾慕和相爱。

所以来世再见吧,苏联人。或许有下辈子,或许有那机会,你会记得我曾唤你Napoleon Solo。

/

他在还没离开底特律的破房时捡到一把手枪,那属于Napoleon Solo。

/

  CIA深邃的五官在棺材下不再被看见后,KGB隐忍着许多语言,将窃取的资料送回伦敦。
更把手枪送到位于纽约的墓前,盯着Napoleon Solo之名唤他Illya Kuryakin。

-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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